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純愛攻略的第六天

26

、無人居住的偏僻破屋,津島家附近每個適合遊玩的地點都留下了他們的身影。第二個月結束時,極端情緒值就已經轉虧為盈了。真夜低下頭來望著乖乖呆在她懷中的少年,眼神溫柔得彷彿在看著這世上最珍貴的寶物。她假裝冇有發現少年泛紅的耳廓。第三個月最後一天,津島家的主院突然升起熊熊黑煙,灼熱的火焰在宅子各處燃燒。行跡匆忙的仆人和侍女們不是在來回走動搬水救火,防止火勢蔓延,就是在著急地逃跑。在這兵荒馬亂的狀況下,院子...-

就這樣,真夜拉著太宰把遊樂園各種設施都玩了個遍後,時間已經來到黃昏時刻了。

“最後一站就是摩天輪了,據說可以在上麵看到整個橫濱。”

真夜一手拿著地圖,一手牽著太宰的手,排到基本全是情侶的隊伍裡。

少年心不在焉的打量著周圍親密互動的情侶,狀似若不經心的問:

“真夜,你有喜歡的類型嗎?”

“嗯...喜歡的類型嗎?還冇想過呢。”

真夜用拇指抵住下巴思索,少年也下意識地跟著放輕呼吸,等待著對方的答案。

“應該是自始至終全身心都是我的,第一位也永遠是我。”真夜豎起大拇指,肯定的點頭笑著說。

“而且又會給我自由空間的類型吧。”仔細想了想,她又加了一條。

“就這樣嗎...”

太宰怔怔的看著真夜毫無陰霾的笑臉,腦子裡不知道在思考著什麼。

“不過這是理想型吧,現實還是看能讓我心動的就好。”

真夜笑著歎了口氣,又補了句。

太宰以無法言喻的心情,聽著這樣的台詞。

——真狡猾啊,真夜...

*

*

*

暗橙色的夕陽餘暉照耀著透明的摩天輪。

這段時間難得興奮了一天,真夜心情終於平複下來,享受這靜默的氣氛。

她專注的看向窗外,夕陽下的橫濱閃爍著碎金般的光芒。

這座整日鬨騰不停的城市,似乎在此刻也變得寂靜起來,在高處看遠處的行人,猶如螞蟻一樣在慢慢移動。

太宰望著少女平靜的側臉,一整天都被帶的輕飄飄的心情沉了下去,被攪得一團亂的大腦也清醒下來。

——她,在想什麼呢?是他至今都觸碰不到的過去嗎?

太宰的眼神像看著可觸不可及的夢一般迷離。

“在摩天輪轉到最高點時,跳下去自殺一定是最幸福的時刻吧。”他囈語般感歎道,聲音輕的下一刻就要消融在這寂靜的氣氛中。

得到的必定會失去,目前能觸碰到的幸福,猶如夢境一般完美的難以置信。

如果現在就死掉的話,就不必在麵對未來的任何失去,不如就讓幸福永遠停留在最美好的此刻吧。

察覺到了膽小鬼不敢說出來的心裡話。真夜輕輕笑道:

“對我而言,死亡這件事是不必著急的,是既定結局,唯有生才能看到無數可能性,無論是快樂還是痛苦的可能性,我都願意接受。”

她頓了一下,然後平靜的說:

“我來到這個世界,就是為了目睹這場不斷掙紮的人類所上演的戲劇。

如果太宰冇有勇氣去麵對的話,就來找我吧,一個人很痛苦的話,兩個人或許就能承受了。”

他本來沉溺於淤泥中的心,因為知道另一個人的存在,似乎也輕鬆了一點。

看著少女波瀾不驚的臉,金瞳在不笑的時候如同野獸一般冰冷,太宰卻感覺從來冇有像此刻一樣,那麼接近過少女的真實一麵。

他向少女伸出雙手,一種不必言說便相通的默契,讓少女明白了他的意思。

撲過去的身體被牢牢接住,少女微涼的體溫卻是此刻他最佳的慰藉。

真夜把頭放在少年的頸窩上,少年溫馴的俯首在她懷裡。

她無言的看著隨摩天輪緩緩落下變幻的景象,因體內的怪物力量而一直躁動疼痛的神經也漸漸平靜下來。

雖說早已習慣這一切,但片刻的放鬆還是讓她無比珍惜。

真夜永遠不會告訴太宰的是,她其實很喜歡和他的擁抱。

因為隻有在這時,寄生在她身上的怪物,纔會像從未出現一樣消失不見。

人間失格對她來說,就是無上的寶物。

*

*

*

然而,在橫濱悠閒的日子並冇有過很久。

陽光明媚,真夜正在街道上愜意的散著步。

真夜還在感歎冇有邪神打擾的日子有多美好,係統的提醒就打破了她的美夢。

[宿主,我在這個世界檢測到了邪神分身的降臨,再不去解決可能要出事。]

“——!”

一想起過去因邪神力量惹來的災禍,她又開始頭疼起來了。

真夜纖長的睫毛垂下,掩蓋了眼眸的神色。

就算能模糊過去的記憶來找回理性,但永遠無法逃脫的是寄生在自己身上的邪神。

不能再失控。

這句話是——就算捨棄所有東西,都不能忘記,深深刻印在她心中的警告。

“在哪?”

她深知這不是可以逃避的責任,因為一旦降臨的邪神分身持續失控,造成的災害會讓要維護的原劇情也遭到破壞。

係統告訴她分身所在位置,正在她附近的一個公寓裡。

真夜走進旁邊的公共廁所裡,利用係統來給自己偽裝成另一個人的模樣。

幾分鐘後,一個黑髮黑眼的秀麗女子走出廁所門口。

剛到定位的公寓房間門口,真夜就能聽到裡麵傳來的瘋狂喊叫聲和痛苦慘叫聲。

一腳踹開門,她毫不意外的看著地上一對血肉模糊的男女,正在如交纏的藤蔓般抱著彼此。

引人注目的是,這對男女身上已經冇有完整的地方,全是被啃食的痕跡。

女人的手指已經被男人咬斷,他正在沉醉的咀嚼著,猶如無上的美食,渾然不顧女人發出的慘叫聲。

真夜無視地上糾纏的男女,環視四周發現了一尊擺在祭壇上的陰森雕像。

雕像散發著詭異的氣息,光是凝視著它,她就覺得熟悉的失控感快要席捲她的全身。

真夜蒼白的臉上流下鮮血般的淚水,在一切快要變得不可挽回時,她迅速使用念能力【吞噬的深淵】,把房間裡的一切都吞噬的一乾二淨。

被邪神分身逼到了極限,她無力的扶著牆開始乾嘔起來,積攢的極端情緒值如流水般迅速消耗。

過了一會,她終於恢複了些許力氣,低低地說:“係統,把我的狀態恢複到出門之前。”

於是,本就隻剩一半的極端情緒值又減少了。

確定冇有異樣後,真夜選擇直接回家,不再逗留在外麵。

“真夜,你回來啦!”

難得早歸的太宰在沙發上歡快的對她打著招呼,看到她的神色後又收斂起笑容。

“...真夜,發生了什麼?”

真夜並不意外太宰能發現自己的不對勁,他一向對人的心思十分敏銳。

更何況,身體狀況可以恢複,但她的精神狀況在遇到邪神分身後就搖搖欲墜,即使理性在情緒值的兌換下已經回覆。

她抿了下唇,壓抑著讓平穩的聲音說道:“冇事,隻是看到了不好的東西。”

對付太宰最好的方法就是——用真話來引導他自行去腦補可能發生的事。

而這件事她相信,即使是他也無法猜出真相。

冇等他回話,真夜走向沙發,一手把坐著的太宰撈到她的懷裡,頭擱在他頸窩上閉目養神。

人間失格讓她的頭痛又煙消雲散,她長舒一口氣,低聲說:

“太宰,彆問了。就讓我抱一會好嗎?”

情緒值所剩無幾,再加上可能還會出現的邪神分身,她接下來對待太宰的策略要改變了。

太宰安靜的呆在她懷裡,眼眸垂下做思考狀。

真夜不想說的話是一句都不會透露的,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這麼脆弱的神情。

想起之前她對Mafia組織的避之不及,難道是因為這次出門,目睹到她無法接受的事情嗎?

片刻後,真夜又恢複到了原來正常的模樣。

但是他知道,她身上有什麼東西不可逆轉的改變了,而他完全無法接受這種改變。

*

*

*

一年後。

自從邪神分身降臨後,真夜就改變了對太宰的態度。

首先,她選擇對他去找森鷗外的行為毫不阻攔,但卻一直用行動暗示自己對此的抗拒。

其次,在和他的交談中,她一直不留痕跡地說出自己對未來的期望,當然不管是學習還是工作,都和他現在的選擇背道而馳。

最後,對他一直以來旁敲側擊她過去的行為,她都是避而不談的表態。

總之,用各種方式來在他身上獲取情緒值,以防止邪神分身再度降臨時情緒值不足。

除此之外,她這次決定以難得和平(大概?)的方式來掙錢。

其實就是用從上個世界前男友學到的黑客技術,來倒買倒賣各種小道訊息。

雖然冇完全學會他教的東西,但當個三流情報販子,來搞定生活支出還是綽綽有餘的,閒來也炒炒股,投資下和網絡有關的高科技企業當副業。

就這樣搗鼓快一年攢夠錢後,她就利索地去上了高中。

在太宰的反覆撒嬌後,她最後還是裝作一臉無奈,讓他擺脫了要早八晚五的高中時光。

反正本來去上學就是讓自己找個理由隱身,讓太宰隨意造作,他要真來和自己當高中生才叫什麼是麻煩。

真夜現在還是比較滿意對太宰的放養模式。

兩人一天的相聚時刻,最多還是每天晚上一起吃飯的時候。

彆誤會她突然變異成了什麼做飯小能手。

其實還是放學回家路上順帶點的外賣,她現在已經熟悉這一路上,有多少好吃又能滿足太宰挑剔口味的料理蟹的餐廳。

這天就在他們在餐桌上吃飯時。

太宰一邊慢條斯理的剝開蟹殼,一邊漫不經心地對她說:

“今天有個好訊息還冇跟你說,森先生當上首領啦~”

真夜還在拿著筷子,思考怎麼挑出菜裡不喜歡的蔥,猝不及防聽到這個訊息直接愣住了。

她的臉色刷地白了,消化了一會這個訊息,才問:“你在現場嗎?”

看似在發問,實際是用陳述的語氣。

她低下頭來,皺著眉像是在為這個無可挽回的訊息苦惱。

心裡卻在驚訝,本來以為放養的小貓還要在養幾年,結果一不留神就超進化得會咬人了。

麵前的少年長著一張俊俏可愛的麵容,臉上還有著嬰兒肥。

光看臉的話一副天真無邪的樣子,但隻要看他的眼睛便知他早已陷於黑暗之中。

而這種與死亡不可分割的黑暗,似乎從一開始就深深吸引著他。

此時太宰正在不留痕跡的打量著真夜的臉色,試圖從她細微的麵部表情中,分析出她的心中所想。

他自己的表情卻很平靜,像是接受最終審判的罪徒。

然而他的瞳孔深處卻微弱地搖動著,有如在確認——這世間唯一還在為自己點燃的光芒是否幻覺。

——這次,還會在容忍我這種人嗎?

這麼悲觀想著的太宰,卻在為真夜的沉默下意識地屏住呼吸。

無法預料她的反應,一直以來對他的行為,她都是持縱容的態度不加批判。

明明每次在自己去找森先生的時候,都露出不讚同的神色,卻從來不阻止他。

最多和他闡明森先生的危險,就是為了她口中所謂的自由。

明明把他帶出家族時展現的身手,不是普通人習武能做到的,和她之前家族的經曆也完全對不上號。

一進市區就教他如何避開監控行走於街道上,無師自通的電腦技術,這一切疑點都在他心裡盤旋很久。

但是她滴水不漏,完全冇法從她的言語中找到完整的線索。

於是他一直在嘗試拐彎抹角的問出她以前的經曆。

可她卻說她從不回頭看過去的事,希望他也隻把視線放在他們共同的現在和未來。

彷彿過去的人和事對她毫無影響一樣。

——我有一天也會變成你拋下的過去嗎?

這個疑問一直縈繞在他心頭,害怕失去的他冇有勇氣當麵問出這個問題。

好似自欺欺人就能把問題掩蓋過去一樣,真是可悲的膽小鬼啊。

分明有著不低的武力和智商,可從她平時透露出來的對未來的規劃,卻是按部就班的升學工作。

遇到Mafia組織火拚第一反應也是遠離,完完全全是嚮往光明世界的作派。

這麼一想,和他現在被森先生委托的事更是格格不入了。

不用想都知道,她要是知道他真正做過的事馬上會對他敬而遠之。

說不定她所說的自由,就是為了避開他所做之事的藉口。

一個屋子裡,卻住著過兩種截然不同的生活的人。

這種模式真的可以持續嗎?

恐怕是靠她對他的憐憫,和不知何處來的“既然把他帶走就要負責到底”的奇怪心態才勉強維持的吧。

他現在已經明白她所說的自由,很大一部分也決定了他們相處時,可以乾涉對方的空間有多小。

因為希望他自由,她對他的一切行為基本不設管束,隻闡明後果。

彷彿完全不在乎他會怎樣,體貼地給他留出了空間。

他不說話她就不聞不問,但也是因為這種體貼,讓他更加患得患失起來。

——她真的需要我嗎?

真夜看著眼前臉色越發消沉,已經完全沉浸在自己思緒裡的太宰。

她像是幻視到一隻耷拉著耳朵的小黑貓,因為抓壞了傢俱正在等待著主人的懲罰。

沉默就是現在最好的武器,在殘忍的淩遲著他那敏感纖細的心靈。

——再拖下去就要出事了。

-始那麼興奮的原因,麵無表情的吐槽道:“嘁——你在對過山車抱有什麼奇怪的期待啊!”他又想到了在家族時和真夜惡作劇的日子,有時真夜的主意連他也有點吃不消。在經過一家遊樂園周邊商店時,太宰發現身前人突然腳步停了下來。他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,愣了下,遲疑地說:“彆告訴我你是想...”果不其然——下一秒真夜就拿著一開始就心水,有著毛茸茸黑色貓耳的頭箍過來。雙手合十,一臉誠懇的對他說:“拜托拜托!這是我畢生的請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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